九州晴雨纪第7章（上半章）

芳菲尽

第七章       山峦永寒  飞雪葬魂

赤炼血一行离开天玑阁两天后来到了冰雪琉璃境所在的永寒峰山脚。
永寒峰地处天应北海，似长剑伫立海滨，山势陡峭常年大雪封山，山体通体银白有雾凇奇景。
赤炼血坐在永寒峰山脚下的村落小店中同钦孟然等待着御君风和天无咎外出归来，店里来往之客无不驻足多看赤炼血几眼。
在极寒的冬天，北海已冻结百丈之冰，过往商旅居民无不把自己用棉衣长裘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有赤炼血一身行头格格不入，只见她一身艳红轻纱罗裙，露在外面的玉肩上随意垂着几缕长发，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轻轻地抖着，左脚踝上的那串金铃铛随着发出铃铃铃的声，说不出的慵懒。
钦孟然看了看闭目小憩的赤炼血又看了看四周围观的村名笑道：“阿血，看来这个冬天不过去，你走到哪里都会很扎眼。”
这时从窗户外面跳进来的天无咎一屁股坐在了木头长凳上，埋怨道：“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那么冷，这凳子冻得都和冰条一样了。”
晚他一步从门进入的御君风，拍了拍墨色斗篷上的积雪，便悄悄地将双手伸向了赤炼血露在外面的玉颈。
“啊~~~( ⊙ o ⊙ )啊！你干嘛”？御君风突然地举动把赤炼血吓得一个激灵。
“烤火啊！”呵~！果然很暖和呢！说着手并没有离开赤炼血的脖颈而是轻轻地用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擦了几下，坐在了赤炼血的身旁。
“别~~~！！好痒！”赤炼血抱怨道。
别动，等我手暖了，我就收手。
只许烤一会哦~~！！！赤炼血语气带着一丝娇嗔。
“恩~~”！御君风也是难得的好心情，觉得听到这声娇嗔刚刚被气候破坏的心情都好了起来双目不觉含上了几分笑意。
看着这一幕的天无咎刹那明白了某事一样，大喊道：“君风你们好狡猾，怪不得你们做的都阿血那么近，原来是让我坐她对面挨冻啊！”说着就想往赤炼血与御君风的方向扑来。
咣当~~！！带着剑鞘的暗恨生飞出插入了饭桌之上，阻挡了天无咎扑向赤炼血的动作。
“无咎，你怕什么，不是说脑子不好的不会得风寒嘛！”御君风毒舌道。
哼~！！御君风这个重色轻友的，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豺狼心肠。
“你们别闹了，先说说你们都出打听到了什么”。钦孟然和往常一样看够闹剧后开口了。
御君风收回了赤炼血颈间手：“目前可以确定此地应该就是凝青霜口中的冰雪琉璃境，不过那座山气候很不寻常，只怕登上去要费些时间,附近村民也没人上去过山顶，不过村子里流传着一个百多年的传说。
赤炼血一听其中有故事瞬间来了兴致：“什么传说？”
传说这座山在百多年前是一座植被茂盛的寻常青山，后来从天西南方腾云而来了一位白衣神女，神女落在山上，瞬间漫天飞雪，山上植被也全数化冰，从此青山雪封开始被称作永寒峰，意思是永远冰寒。
钦孟然，用手指扣击了几下桌子，说出了自己推断：“我想这个传说的神女应该便是一夕沧海倾雪楼，传说当年倾雪楼就是以一招“捻剑成冰碎万仞”力战道法千宗现任掌教天雪君于道法千宗比武会而一战成名武林。”
可是那场决定掌教人选的比武会却以倾雪楼跳下比武台结束。从此倾雪楼便在武林乃至道法千宗消声觅迹了。
“哼~~！！越听就觉得这个倾雪楼就是葬雪魂，而且我在这里能感受到冰雪之气里隐含的那股潮湿之气。这是葬雪魂特有的灵能”。赤炼血一拍桌子，十分肯定的说道。

赤炼血，你对葬雪魂这个人了解多少？
钦孟然，除了我以前告诉过你的她的身世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武功招式，一个人就算藏得在深，她从小修习的武艺走势习惯也是难以隐藏的”。
赤炼血想了想道“她这人性情古怪孤僻但她武功很好，而且是那种十分难缠的”。。
十分难缠？御君风一时无法理解赤炼血口中的难缠为何种程度。
就如我先前和你们所说，她有沧海族的血统而沧海族在五种族中再生能力最好，沧海族是传说中鲛人和龙族的后代，拥有绵长的寿命，砍断手脚几日内可以再生。我在以前和她过招时发现她的身体就像水凝结的而成，没有什么实质的形体，甚至身体能化水潜行。刀剑根本造不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
“什么？当初救我的代价是要我们去对付一个杀不死的人”。天无咎，呐喊道。
诶~！！无咎稍安勿躁，阿血，当初你说过果子是当年你二人的鲜血所化，既然你当时有办法让她流血必然是伤到她了，钦孟然阻止了天无咎的吵闹捉到了事情的重点反问。
是的，当年我一刀砍到了她的肩膀上，她流了几滴血须臾后伤口方才愈合。后来我觉得如果用内劲可能能伤到她的肺腑。
以无形之力对无形之躯嘛？
“可以这样理解，在御君风破解封印，我出天眠山之前我一直在山上思考这个可能性。语落室内突然逐渐静了下来，得到赤炼血的解说的一行人陷入了沉思。

在众人相继陷入思索时，钦孟然猛的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催促道。“先出发吧，现在在山脚再多的猜想都是枉然要上山一看真相才行”。
永寒峰，无路之行
且听风雪中自山顶传来铮~~！铮~！！古筝奏鸣声，似雪中哀曲，月下神殇。赤炼血在风雪中艰难的睁开了那双瞳仁极黑极大的眼睛看向山顶，仿佛目光已透过周遭的一切，望入了雪峰之上的倾倒向大海方向的楼阁之中“她就在上面，我们要上去。”
“怎么上去，这个鬼地方太冷~！~~~连根草都没有~~所见树和花都是冰做的~~冰雪琉璃境果然和他的名字一样只有冰和雪”。
天无咎抬头看了看月色道：“孟然看来我们要做好彻夜寻路的准备了。阿血你确定那个什么一夕沧海倾雪楼是你要找的葬雪魂，千万不要千辛万苦的上去结果不是发现不是一个人？天无咎说完搓了搓冻得发麻的手，又看了看身后早就冻成冰雕的瀑布。
“倾雪楼从来不参加道法千宗的教务处里，只在一年一度的三清大典时献声于道法千宗大殿的十二宗自己的画像上。可以说是道法千宗里最神秘的人物，可是这样的神秘低调的人物却牢坐道法千宗第二把交椅100年之久，就算她不是葬雪魂我想我们此行也是不枉”。钦孟然解释道。
孟然，你调查的那么清楚了，怎么不和我说这个地方那么冷啊！山下的气温和这里比简直是酷暑了！说完天无咎摸了摸自己腰间冻得有些僵住的飘渺心想：“这样下去只怕遇到打斗这把剑都拔不出来了。
“这个低温不正常”，说话的御君风虽然一身墨色雪裘的但从发白的鼻尖也能看出永寒峰的极低的气温并不是被他没有丝毫影响。
“这个倾雪楼住在这种不适合生存的地方，我看一定是赤炼血要找的人。一般的人只怕也受不了这个温度了”。
阿嚏~~！！天无咎说完就打了个喷嚏，“原来以为只是积雪哪里知道这整座山的东西尽然全是冰做的，连这颗棵松树都是看来传说也不都是假的啊。”说着拍了拍松树便懒懒的靠在了身后早就冻结的瀑布上，掏出袖中的酒壶就是几口烈酒下肚。摆出一副要走你们走，我是不走了的样子。
此山尽然已经完全冰雪化，山顶的楼阁貌似也是雪筑，走到此处前方以全是冰树，看来咱们要自己开路了。钦孟然一边说着自己的分析一边收起来手里的西洋望远镜。
御君风用手里的剑猛戳了一下地面，地面发出了砰砰砰的声音。“这山早就生气全无浑似一个冰坨了”。说完转首手看了看从刚才上山便一直遥望山顶倾斜楼阁的赤炼血。
皱眉问道：“你就那么急着见她嘛？”
嘘~~！你们听这个筝声~！
天无咎把酒壶移开唇边嘴里还含着剩余的酒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筝声从我们刚才一进山变能听到了啊~！~嗝”！
钦孟然发现自己过了多久都看不下去天无咎嗜酒的样子终是忍不住出声劝道：“无咎别喝多了，你酒品太差。”
“孟然没事，我这是保暖，喝不多”。说完咚咚咚~！！又是一阵吞咽声，在睁目已带几分醉意。
御君风在赤炼血的提醒下，闭目侧耳倾听着这从进入永寒峰就不曾停止的筝声，突然怒睁双目道：“筝声从我们进山到现在距离就没有离我们变近过。”
你就是说，我们从刚才一直都在相同的距离打转了。闻言的钦孟然猛地从一路的嬉闹中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永寒峰西侧的悠悠行驶着一辆马车，白玉的车体已和周遭的颜色融为一体，赶车的人还是一身粗布麻衣带着斗笠，只是为了遮挡风雪帽子压得更低了些，驱车的阿九看了看这被风雪刮的有些难辨的山路对车里人道：“主人，这永寒峰，气候太过恶劣，是不是要等雪停了在前行？”
“阿九，莫将眼前的风雪看进心里，而且就算你等这风雪也不会停”。车内声音还是一派气定神闲，仿佛周遭不曾风雪肆虐而是一派山青水明，而自己也不是来为天下寻人解困，只是带着随从来游玩闲散过客“。
主人怎知这风雪不会停？阿九听了阅天机的话有些讶异不禁问道。
车内的阅天机燃了一盏香炉，依旧和往日一样自己和自己下着没有决出胜负的棋，只是那香炉不同于天玑阁竹屋内的材质，浑身朴实无华却也别有一番韵味，香也不似那日浓郁，波波点点的淡香让整个马车内的气氛仿若初春的西湖。“这风雪起的不明，现在虽然已肆虐的遮天蔽月，可是我上山前观了今日天象，——今夜绝不可能有雪。”
阿九听此一言瞬间了悟到：“是人为？我懂了，是这个一直在风里回响的筝声作怪。”说着就要拔剑。
“诶~~~阿九，勿忘做客之道，主人不想让我进去，我们便在此地转几圈待到天亮再上门拜访吧，正好这样的冰雪奇景也是世间罕见“。说完，手中又落一子，“这一盘看来又是无结果啊！哈哈~~”！笑完便全身放松靠在了松软的靠垫上，闭目细听着风中的筝鸣声，”呵~！真是悲伤而又寂寞的筝声啊！阅天机随手拿起碧玉长笛随着筝声敲击出了一首相和的旋律，倒也自娱自乐了起来。”
夜将尽，朝阳未出，响了一夜的筝声也不知道在何时收了声。
在雪中立了一夜的赤炼血内心已是烦躁至极，御君风还是一脸冷峻，斜眼看了看，找了棵树便窜上去醉酒睡到现在的天无咎。对闭目养神盘膝坐在一块巨石上的钦孟然说道：“孟然和我离开一下，话对你说。巨石上以两肩落了一层厚厚积雪的钦孟然闻声睁开了眼睛，眼里没有刚睡醒的朦胧反倒是一片出乎意料的澄明。
二人来到一处隐蔽雪树林内，御君风率先开口：“孟然，你坐视这个阵困了我们一夜，究竟是何想法？”
“既然没有当场问出，你难道不是和我所思虑的一致吗？钦孟然淡然的脸上挂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反问道。
别费言，说出你的想法。御君风脸上有了一丝不耐烦。
呵~~！现在虽然钦雪楼和赤炼血要找的葬雪魂有很多共同之处。但目前依然无法确定就是一个人，杀上山看到的结果未知。而倾雪楼的确是道法千宗的副宗主，现任宗主天雪君的师妹，这是已定事实，不管二人是否是同一个人你当初和他的交易只是带她下山找人，并不是杀人，道法千宗在江湖中威望不低，教众上千，你我要是直接破阵打上山去会和道法千宗结仇。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为了一个没有确定的事情付出不相等的代价。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无咎的态度，他也是不想去趟这趟浑水所以一路上喜欢美女的他并未和容貌出众的赤炼血过多的交际。钦孟然将话说道如此，脸上已是一副冰冷表情。
“当初和她约定的是我，我有义务履行当初的承诺，你说的我也清楚，可是此事终须完结，说着拿起手中长剑。对钦孟然说道：
走吧！再不回去，只怕无咎冷的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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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尽

墨月素羽 发表于 2014-7-5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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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尽

玄歌 发表于 2014-7-5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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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我发现了你是我的铁杆粉丝啊

芳菲尽

阎王是小三 发表于 2014-7-5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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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给你张报纸你可以垫着[udu_catsoul=3]你懂的。[/udu_catsoul]